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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放初期的家
解放初期的家
浏览次数:1485      发布时间:2008-12-31
  

解放初期的家

王文忠

 

解放初期,父亲、母亲、姐姐、妹妹和我共5口之家,在皇甫山南麓黑狼庙下的小路徐,村庄里过着栉风沐雨的农耕生活。那时,犁耙耕作,泡粮撒种靠父亲,插秧锄田,挑粪施肥,靠母亲和姐姐;午秋二季,栽插收割,靠亲戚邻居突击帮忙。妹妹年小,只能看看稻场,放放鹅鸭;我在离村庄三里之遥的马厂街上小学,每天早出晚归,只在星期天和农忙假期间,才有时间帮助父亲放放老牛。夏末,苞米吐缨了,瓜果长大了,父亲在田头搭起寮棚,晚上我便随父亲去看青;秋天,棉花吐絮了,花生结果了;稻谷上场了,我要和父亲一起睡在稻场边。到天蒙蒙亮时,母亲便踏露踩霜,踏着号子声,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。而姐姐一天到晚总是尾随母亲身后,随时准备当母亲的帮手。

麦子种下之后,田光场净,便是人们常说的农闲了,但每到此时,母亲和姐姐却特别的忙。先是将采回来的籽棉,挑到轧花坊,加工成皮棉,然后请弹花匠来家弹成絮,搓成棉条。北风呼啸的雨雪天,别的事情不好做,母亲和姐姐便摇动两辆纺车开始纺纱。晚上我伴着那玻璃小瓶做的“洋”(煤)油灯,读书写字。纱纺好了,请机匠来家织布,那咔那咔那的织布机声,一响一又是许多天,织出了一卷一卷的白布,母亲便将其有序地放进了衣柜里。第二年七八月间,蓝靛要抽穗的时候,母亲将其砍下,放在水边用几口大缸泡着,早早晚晚,母亲用水瓢将那蓝靛泡出的汁液舀起来,倒下去,再舀起来,反复冲倒,农人称其为“打靛”。打出来的靛,经过沉淀后,便成了膏状。母亲将它放到锅里,放进白布,兑水烧煮浸染,那白布便被染成了浅蓝、深蓝、蓝黑等各种蓝色。第二年秋冬,再将裁缝师傅请来家,给我们全家缝制各种衣服,做成垫单被褥,多余的放在柜里存着备用。每年如此,周而复始。大人小孩,人人都有家织布新衣,衣柜里还有许多白布存着。

临近腊月的时候,也是一些老人拢着袖子躺在草堆垛前晒太阳聊闲天的时候,父亲母亲就忙得更欢了。他们腌菜、蒸糯米饭、晒阴米、杀年猪、宰鸡鸭、泡绿豆磨饼扎子、泡黄豆磨豆腐、泡糯米磨元宵面,迎接新年的到来。腊月二十三送灶之后,进入年关,便要炒瓜子花生,炒阴米芝麻,熬山芋糖,做过年的糕点。他们每天清晨起来,头顶三星就忙,直到月落西山才歇息,我就和妹妹跟在后面不住嘴地吃个痛快。到了腊月廿七八,又请渔人挑着鱼盆,抬着箍网,到养鱼塘里起鱼,一网箍上来数十斤上百斤的青鱼白鲢,除留部分过年鲜吃外,其余又都腌了。晒干后,塞到坛子里洒上酒密封起来,第二年夏天坛口一开香喷喷的,甚是鲜美可口。为了这些,父母和姐姐前前后后每年总要忙上一个多月,让全家过个肥年。至此,一年算是忙到头了,母亲这才烧一大锅热水,让全家围着柴火都先后洗个澡,干干净净过年。

父亲为人忠厚,不善言辞,平时埋头干活,有时一天都不说一句话。母亲虽很会说话,但她天天忙得顾不上说,只在教姐姐做什么时,言简意赅地指点几句。妹妹自小口舌笨,到6岁才会说话,邻人都说她是“哑巴”。我从小见人脸就红,人问什么,我只敢低头应着。因此我们家少有争执之声、吵嚷之声,总是安安静静的亲热和睦的生活,与邻人极少有脸红之时。惟有我姐姐是个乐天派,喜欢插科打诨,和我开开小玩笑,逗我发急。每当此时,母亲总是笑容满面地责备她,呵护我,使家中充满了亲情和欢乐。

农家生活殷实,与社会安定、政府奖励农耕、生产发展密切相关。1952年,我家参加互助组,由于所有制没有改变,农民互相协调合作,有较多的自主权,生产积极性很高,粮食连年增产,社会物质日渐丰富,农家的日月也更为鲜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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